【凯千】但愿人长久 20—完结章
—— 夜深忽梦少年事，不梦闲人唯梦君
漫天的雪花飘散下来，王俊凯站在窗边，摩挲着日历上被画上红色圈圈的特殊圈标记。Alpha绝对是帝国矛盾的结合体，他们通常身高与智慧成反比，外貌和才气成反比，贫富和热情成反比，想找个白乌鸦的想法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王俊凯却是Alpha里的特例，他态度谦和，外表俊朗，事业有成，快三十岁的人仍旧孑然一身，真是帝国少有。在他原本的人生规划里，找个普通omega，过着无异常人的家庭生活就好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生活会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打破。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尝到某种情愫的滋味，便不愿意再接受周而复始的枯燥，那个熟悉的温度会在你心底生根发芽。
“前面右转，去电台。”王俊凯按了按鼻梁骨，突然改变了路线。
车子在城市中穿梭，思绪也被思念牵扯，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王俊凯并不贪心，只要见一面，亲口说一句祝福就好。
“王总，您也追星么？”小助理嗤嗤的笑。
王俊凯脸红的嘴角上扬，可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双充满笑意的桃花眼眸却结了寒霜。熟悉的梨涡少年正站在电台门口，对面那人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黑色的西服，精致的蓝发，熟悉的背影像楔子一样钉进他的心脏。
“别停车。继续开……”
“啊？王总，我们去哪啊？”
“随便吧。”
“……”
天空笼罩了一层灰暗，所有的洁白都归于混沌。轿车漫无目的在帝都游荡，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响诡异地划破了弥撒的宁静。
“哥……”
随之而来的是听筒背后久久不平的哭声，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讣告，一种巨大的恐惧感震慑着他，他可以听到自己心里那面镜子被人重重击碎，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是无数绵延的细碎。本能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胸口持续绞痛，他极力克制要喷溅而出颤抖的哽咽：
“去机场！”
小助理被突如其来的暗哑嘶吼吓了一跳，看着后视镜里布满泪痕的眼睛，她心里翻了个，一定出事了。
有人说成熟的标志是，喜欢的东西依旧喜欢，但可以不拥有；害怕的东西依旧害怕，但可以面对。此时的王俊凯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因为这两点他都做不到。
即使做了所有的心理准备，早就预设了种种最坏的打算，当俊烨告诉他父亲即将走完生命进程时，他依旧不能自己。曾经的过往都像电影片段一样，一帧一帧在眼前闪过。年少时的叛逆嚣张，青年时的莽撞妄为，所有的愚昧无知，肆意任性都在这一瞬间全部涌现了出来。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必须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王俊凯根本没有合眼，一分钟不敢耽误，可是当他冲到病床前，看到的只剩冰冷。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只听懂了一个词：死者！
那个总喜欢穿着棕色西装把自己收拾的体面老头；那个拄着拐杖依旧气势不减的狠决alpha；那个总和自己挥鞭，训斥要做个强者的严苛父亲；那个不顾老婆离家依旧醉心事业的混账男人。就这样变成了他们口中冷冰冰的“死者”。
他是怎样的强大、残忍，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都不愿等自己回来。
爱与死，我们都无力抗拒。你能逃掉爱的宿命，却避不开死的结局。王俊凯第一次发现，白色是世界上最绝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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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的红色玫瑰像燃烧的罂粟表达着炽热的情谊，千玺搅弄着杯子里咖啡一言不发。对于邬童的到来他似乎并不意外，毕竟每年生日无论他在世界各地哪个角落，这束“情比金坚”的玫瑰永远尾随。
“想吃点什么？寿星～”邬童眯起眼睛，讨好的像只乖猫。
“随你吧。”千玺泯着嘴，淡淡的说。
“吃个情侣套餐好么？有你喜欢的榴莲冰激凌！”邬童翻着菜单没话找话。
“都行。”千玺的眼神飘向窗外。
“一年不见，想我么？”邬童咧开嘴抬眼看他，却发现他在神游，“千玺……千玺！”
“可以吃，你点吧。”千玺的思绪被打乱，回答的心不在焉。
晶莹的雪花洋洋洒洒，室内热情却暖意如春。饭桌上千玺只是浅笑，默默的专注自己的牛排。而邬童却变成了话痨，讲述自己这一年来，除了工作之外的有趣故事。在肯尼亚被野生斑马拦了车，在京都碰到九代的艺伎，在纽约遇到跳舞的流浪汉…仿佛只要停歇，世界就会按下暂停键。
“我们，开瓶酒吧！”千玺忽然笑着放下刀叉，打断喋喋不休的他。
“好。”邬童怔了一下，竟有一丝不安。
玻璃杯中荡漾着红色的欲望，仿佛传递着微妙的情愫。千玺落落大方，举起杯：
“邬童，我觉得有些话今天必须要说了……”
“千玺，刚才没说完，我还遇到过可爱的野生猎豹啊……”
“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你不喜欢听猎豹啊，那我说点别的……”
“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
“不要说！千玺”
“这是最后一次……”
“我让你不要说！！”
酒杯随着声波一同砸下向了地面，巨大的声响瞬间化作哀伤的玻璃渣，周围桌闻声侧目，服务员也吓傻了，赶忙奔过来扫走一地碎片。
千玺的酒杯愣在半空中，默默的放回桌上，一言不发。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接受着邬童不清不楚的喜爱，如果继续装傻只会让关系更乱。及时止损，大家也许都不用活的这么小心翼翼，这一次不能再心软了。
“邬童……我是想说。”
“求你……”邬童的脸上有着少见的愁绪和恐惧，眼眸里晶莹的水汽就像一个被点名批评的的孩子：
“千玺……我保证！从今天开始，你想跟谁好就跟谁好，想去哪就去哪，我绝对不阻拦你！你就当我这个盆栽，这个盘子，这个牛排，这个……”邬童看着餐桌上的东西，越说越激动，声音开始颤抖：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从你生活里踢出去。这样真的很残忍……”
年少时，我们觉得被人喜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我们可以不用有任何道德负担的享受着对方全心全意的馈赠。因为他爱我们，所以一切理所应当。但知己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之亲，感情不管怎么清澈都不会回到最初的样子。也许你会幻想他和别人的床笫之欢，甚至久而久之会要求他平等对待。无所顾忌的消耗感情，只会让一切会变成恨意的导火索，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邬童，我已经长大了。你要相信我。”
千玺双手握住他掌心，嘴角微微上扬。邬童看到了他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炽热，神采奕奕，赤子真挚。
人生若只是初见。
火红的玫瑰娇艳欲滴，被恋人摒弃的它，孤寂的坐在公园长椅上等候他的宿命。寒风萧瑟，行人们神色匆匆却又不忍侧目。但没有愿意停下来将这莫名遗留的馈赠带走，虽然白雪覆盖下那一团殷红煞是美丽。
“我上去了！”千玺笑的依旧灿烂，解开安全带。
“留个纪念。不能拒绝！”邬童霸道的把一个精致的宝蓝色绒布小盒子塞进他手里：
“你十八岁那年我就该送你。”
戒指之所以是圆的，因为没有终点，才是永恒。在古希腊的传说中，情侣要将戒指套在对方的中指上，因为他们相信那儿有一根炽热的血管直通心脏。即使多么曼妙和浪漫的故事，在今天谈起都像是一道浅浅的伤痕，他们倔强而挺立，明媚也忧伤，所有的遗憾都沉淀在岁月里，最终成为祭奠青春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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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在海平线堆积蔓延，苍白的天空像是洇了墨水的纸，迅速变的幽暗起来。一滴沉重的雨滴打在尹柯的肩头，他扬起脸，雨点争先恐后的落下。
王俊凯坐在台阶上，头发衣服都湿透了，脸上的雨水在流淌。
“还撑得住么？”尹柯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自己也默默坐了下来。
“嗯。”王俊凯几天没有刮胡子了，即使俊朗的轮廓也难以抵挡憔悴和黯淡。
“老爷子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你必须要赶回嘉陵了。估计那边已经一团糟，现在需要少东家，亲自回去主持大局了。”尹柯淡淡的说。
“嗯。”王俊凯木讷的应声回答，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侧目望着尹柯，略带迟疑：
“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老爷子澳洲的产业，需要人打理。你既然回来了，嘉陵交还给你我也放心。”尹柯说的很轻松，摸了一根烟点燃。
“你是说……”王俊凯憔悴的脸僵硬起来。
“嗯，不回去了。”尹柯不看他，烟雾缭绕在周围，似乎要把愁绪离散。
在王俊凯眼里，omega是个刚柔兼济，感性温暖的物种。在母亲出走的日子里，尹柯身上那淡淡的白茶香味，就像一味温柔的抚慰剂给了他孤单的慰藉。恋人的蜜语风吹过，上帝会假装听不见。草坪上棒球少年的相拥，教室里心有灵犀的对视，轻愁岁月的淡薄，狂欢无羁的时光，一件件往事都随风飘散，变成泡沫逃离炽热的掌心。
“尹柯，长大以后你会离开我么？”
“我一辈子陪着你。”
“一辈子是多久？”
“很久很久。”
“那我要标记你，我们永远一起。”
“傻瓜。”
……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冷风混合着雨水吹散过来，尹柯望着他硬朗线条下略有寒颤的王俊凯，心中酸楚。岁月是怎样的善待他，让英气的脸庞没有沧桑的痕迹，命运又是怎样苛责他，让他刚刚尝到亲人死别的痛苦，又要尝试与少年挚友的别离。
“尹柯，谢谢你。”王俊凯垂下眼眸，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傻瓜，让我再闻闻你的味道。”尹柯嘴角勾勒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等他拒绝，就把湿漉漉那人拥入怀中：
“小凯，这段感情，我能做的都做了。”
在爱情面前，我们犹如稚嫩的学生。越是年少，也是喜欢任性的驾驭感情。我们测星座，看血型，无所不用其极，各种事先设计好一个自己喜欢的感情模式。悲情or喜剧，总之沉浸在自己的剧情里，哪怕对方不是这样的套路，也要自欺欺人改到满意为止。
我们天真的希望，所爱之人有着：A的样貌，B的财富，C的幽默，然后带着D的灿烂和我们，你侬我侬、相知相许。
可直到后来的你才慢慢发现，你处心积虑设计的情感，只是你爱上了你自己，心底织成的幻象。你不忍放弃的，也是曾经18岁那个为爱天不怕地不怕，傻傻执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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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从百叶窗里折射进来，王俊凯依旧坐在办公桌前执行工作，一丝不苟。
“哥，你真是不要命了。”俊烨带着夜宵来看他，满眼的心疼。
父亲离世已过半年之久，大哥虽然嘴上不说，但俊烨知道，他依然对自己当初任性离开嘉陵，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而耿耿于怀。如今，犹如痴傻般醉心工作，是想以这样的忙碌来麻痹自己对父亲的思念。
曾经的大哥骄傲而强大，可当至亲离去，却恍若孩童一般，即使曾经刺耳的责骂和鞭笞，也再无回响。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王俊凯打开饭盒，香气扑鼻而来。年轻时他最喜欢吃辣辣的小面，可现在胃没那么强大，小面也被换成了清汤的牛肉面。他蹙着眉呲溜两口，忽然想起什么事情，看了眼手机时间，赶忙按下了收音机。
“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千玺宝贝。很高兴又在每天晚上的22点准时收听我为你主持的《但愿人长久》！”千玺怀里抱着长胖的二十，梨涡甜甜。
“最近，咨询我情感问题的越来越多了。其实，我自己也是爱情白痴。所以，我把自己的成长故事写了一首歌，送给你们，希望可以给你们一点点力量。”
千玺看着导播间华子比划着，音乐就绪的手势，心领神会点点头。暹罗猫听话的从他腿上跳下来，悠闲的在直播室里散步。千玺看到二十，眼眸暗涌着情愫，嘴角微微上扬：
“这首歌，是我自己作词作曲，所有的情感都在里面，我想和你们说：
也许你的青春不够完美，也许过往全是灰色。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有一个爱你的人在远方等你。为了见到你，你们会各自历经很多的事情，如果你还没有等到这个人，但千万别放弃。也许，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勇气！加油！
《不完美小孩》送给你们！
当我的笑灿烂像阳光
当我的梦做的够漂亮
这世界才为我鼓掌
只有你担心我受伤
【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千玺，你还小，还不懂事。】
全世界在等我飞更高
你却心疼我小小翅膀
为我撑起
沿途休息的地方
【王俊凯，做我男朋友吧！】
【不做】
当我必须像个完美的小孩
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你却好像格外欣赏
我犯错犯傻的模样
【今天的单，我全买了！我老公是最棒的王俊凯！】
【易烊千玺，你干什么，人都看着呢。】
我不完美的梦
你陪着我想
不完美的勇气
你说更勇敢
【傻瓜，这些钱够给你买一辈子花的了！】
【大不了你这辈子不用给我买花了！】
不完美的泪
你笑着擦干
不完美的歌
你都会唱
【干嘛？摸摸不行啊！】
【五块钱一摸】
【小爷就钱多！先买一百块的！】
【不卖！】
我不完美心事
你全放在心上
这不完美的我
你总当作宝贝
【王俊凯，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你不想的，我再喜欢都不会做。】
你给我的爱也许不完美
但却最美
【王俊凯，把你的猫带走！】
【你帮我养着吧。】
……
那天晚上王俊凯就这样听着千玺的歌睡着了，就在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惊喜的看到了那个让他终身遗憾的身影。父亲穿着一身棕色西装，还是依旧俊朗挺拔，收拾的体体面面。他拄着拐杖站在昔日鞭笞自己的地方，带着久违的英气。
他终于不生气了，是吗？
父亲有着暮年绅士的微笑，仿佛和他做最后的告别：
“王俊凯， 我走了。
要像个男人一样战斗，不要哭。
这辈子很高兴认识你，做你的爸爸。
我们
有缘再聚。”
……
醒来，泪痕已湿了半边衣袖。王俊凯知道世界上没有鬼魂，只有梦魇。也许是时间沉淀让自己的潜意识原谅了自己，也可能是收音机那头熟悉温柔的苏音，治愈了自己的心魔。就在那一天，他终于接受父亲永远、永远离开了他。时光荏苒，我们只能用生命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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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梦想是风的梦想，青春的思念是长长的思念。嘉陵在多方的力挽狂澜之后，没有发生企业界教父辞世后的“坠机理论”，慢慢平稳过渡，一如往常。
“哥，这是第三季度的财报。”俊烨把文件放在一旁。
“嗯。”王俊凯默默点头，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眼神疑惑，“还有事？”
“哥，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俊烨眼注意到桌子上的烟盒。
“有话说话。”
“您那小情人现在那么红，再不出手就要被人抢跑了！”
“我没情人。”
“哟，还不好意思，人家电台里都唱情歌了”
“和我无关。”
“嘴硬？那你为什么开始抽爆珠？”俊烨晃了晃桌子上的烟盒，得意的调侃起来。
“要你管。”王俊凯一把抢下来，脸红到脖子根。
“王俊凯，我发现遇到感情的事，你是真怂！”俊烨没好气的瞪着他。
“叫谁呢？没大没小！”王俊凯反手一个擒拿把俊烨压在办公室桌上，憋着笑质问他。
“我错了…哥…疼……”俊烨龇牙咧嘴的怪叫告饶。
王俊凯嘴角上扬，不再理他。他弹了一根烟出来，指尖掐碎爆珠，烟雾袅袅上升，任玫瑰的香气在口腔里流散。
“哥，你想他就去找他啊。”
本想时光冲淡了情愫，伤疤慢慢也忘记。但是光影似乎只是留下脚印，却没有带走大哥的回忆。
“我没想。”王俊凯耳根通红，笑的勉强，掐灭了星火。
“哥，您都三十了！”俊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您是吃害羞长大的么？”
王俊凯双手撑在窗边，微风吹乱他的留海，暖暖的阳光照他精刻的脸上，闪烁着金子般的光。柔软的心被太阳暖的发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上扬：
“我不想逼他。”
“真受不了你们文艺青年。”俊烨扶着下巴，加深了一个鄙视。
“走吧！文艺青年请你去吃饭。多谢弟弟大人照顾我，否则我都活不起了。”王俊凯裂开嘴角抓着俊烨的后背，脸颊露出可爱的猫纹。
“算你有良心，我今天要吃贵的！”
“也不能太贵。”
“不行，难得你请客！就要吃破产你！”
“其实我觉得家里吃的挺好，你做的饭就很好吃。”
“你走开。”
……
俊烨看见大哥笑的灿烂，心里终于放下心来。自父亲去世，大哥就开始封闭自己，每天麻痹忧郁，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大哥似乎慢慢放下心结，人也渐渐开朗起来。哥，你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王俊凯和俊烨互相调笑着走出嘉陵大厦，刺眼的阳光直射下来。俊烨下意识的挡了眼睛，指缝间涌动着红色暗流，仿佛此刻他脸上闪烁的惊喜，他眯起桃花眼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对大哥说：
“哥，看来，你不用孤独终老了。”
王俊凯不明所以，顺着俊烨手指的方向，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从出租车下来。汗水顺着千玺的鬓角流淌，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各种不规则的行李一件一件的从车上搬下来，看起来好像在搬家。千玺正忙碌着，忽然回头发现两兄弟正盯着自己，马上瞪起眼睛，跺脚喊话：
“帮忙啊！”
俊烨吓得吐了吐舌头，小碎步奔过去帮忙，王俊凯却依然楞傻在原地。
千玺手里抱着二十，眼眸里热气腾腾的瞪着他：
“给你脸了！隔空喊话都不来找我！你的猫都吃穷我了！赔钱！”
王俊凯嗤嗤的笑，耳根又红了。
千玺把怀里的二十刺溜扔在地上，眉毛上扬：
“过来！”
“把你的肥猫带走！”
--- 全文完
洋洋洒洒16万字，今日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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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作家狄金森说“假如我能使一颗心免于破碎，我便没有白活。”希望这篇小说能给你们一点点感伤 or 感动。
青春散场，没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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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爷 敬
推文任意门 @心有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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